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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长明灯<温馨慢热>10

【章十 出发】

五天后,一切准备妥当的我和闷油瓶还有三叔的老伙计潘子一起踏上了行程,与胖子约好了在甘肃会合。原本淘这趟沙三叔也是要跟着去的,哪知临时被事绊住,只能作罢。

临出发前我问三叔为啥前些天还老不放心结果现在却摆出一副放羊姿态?

三叔闻言哈哈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你都说了每次我都会将那些话重复一遍,这不习惯成自然么,也就吓唬吓唬你,免得你到时候不知轻重凭空惹出些乱子来,丢了我吴家威名不说还把自个儿的小命也给搭进去。不过你好歹也算有些经验的人了,这次又有张家小哥和潘子跟着,那王胖子虽然偶尔掉链子关键时刻还是能靠得住的,你只要自个机灵点,也确实没啥好操心的。”

我郁闷,敢情在您老眼里我这拖油瓶的形象从来就没变过是吧?

三叔一掌巴上我脑袋:“行了你个小兔崽子,说几句就不乐意了?半路出家还脾气那么大,你要走的路还长着呢,自己好好琢磨掂量吧。”

我真想也一巴掌给他拍回去,娘的总是打头会打笨的好不好?!

去甘肃我们走的是铁路,二十多个小时的车程可不是闹着玩的,若不找些乐子来打发那简直就是场灾难,奈何这次同行的两人,那瓶子整就一惜字如金的主,想和他侃大山那还不如自言自语来的靠谱,至于潘子,和他聊天他自然是配合的,但如果早知他关注的是啥方面,我倒宁愿保持沉默。

“小三爷,你喜欢啥类型的姑娘?”

水喝了一半听到这问题我差点直接给呛死,抬眼忒惊悚的瞧着坐在对面铺的潘子,心想这货不会是给人调包了吧,平日里那么正经一人怎么会突然问这个?换成胖子还差不多。

“听三爷念叨过好几次,呵呵,也就随便问问。”他被我瞧得不自在,又补了一句。

我顿时焉了,近一年来我家那些老的动不动就拿我的感情问题说事儿,我爸妈还好,没见怎么催,但偶尔会在我面前对那些抱着孙子孙女的老人露出欣羡的眼神,我靠那才叫做杀人不见血,搞得我压力贼大。

可这种事哪急得来,我总不能随便找个姑娘说喂妹子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吧,那不被一拳殴死才怪,现在的妞们可一个比一个泼辣。再说想小爷我怎么着也算是有车有房有事业吧,自问长的也不寒碜,就算没可能引无数美女竞折腰,也断不会没人要不是?所以也真不知道他们在瞎操心个啥。

话说回来,张起灵这家伙不还比我大上那么几个月么?咋就没人问他?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我说:“只要是美人小爷都喜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你说是吧,小哥。”

被祸水东引的某只抬了抬眼皮,淡淡的扫了我和潘子两眼,没说话。

本来识相的话这话题就该就此打住,哪知潘子今次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调侃起我来:“我看张家小哥也算得上美人,这样说来小三爷你也喜欢他了?”

……

我勒个去,潘子你疯啦?!换做别的人这样打趣一下是无伤大雅,可你看仔细我旁边坐的是哪位大爷,管他叫美人,你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吗??

我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去看张起灵的脸色。他这人吧外人因着那赫赫凶名敬畏颇多,其实处得久了就会发现他只是闷了点冷漠了点,脾气还真不能说不好,当然了惹怒了他就是另一回事了,那股子杀伐戾气能把一大老爷们吓得尿裤子,这可不是说笑,往事历历在目呢都。

只是这会儿我倒真不是担心他生气,只是怕他不爽,要是换我被说成美人我早就一老拳揍上去了,哪还能这么淡定的坐着。

至于为啥会在意他的心情,这还真没想过,也懒得去想。

车厢里的气氛僵硬了一分钟,我干笑着开口:“哈哈潘子你真幽默,都能向胖子看齐了,你看这会儿也没啥事做不如咱来打打牌吧。”

潘子这回很配合,二话不说从背包里翻出两盒扑克,“争上游?抓大鬼?21点?小三爷你随意。”

……你能再幼稚点吗?

打牌打到十点等到火车熄灯我们就散了,各自上床睡觉。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和张起灵打牌,那种完全一面倒的局势实在太打击人了,简直让我怀疑起自己的智商来。

我想潘子心里转的八成也是这个心思。

过了没多久,潘子就睡熟了,呼吸放得很缓很长。这次出行我们买的是软卧票,包间里四个床位很巧就只有我们三人,门一拉上和外面隔开,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极安静,黑暗中能清晰地听到火车行进时发出的“哐当哐当”声。

我睡在靠左的上铺,张起灵在下铺,而潘子则睡在他对面的铺位上,若是有什么突发状况,这两人能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小心翼翼翻了个身,不知为啥我觉得很不自在,想到张起灵就睡在我下面,中间只隔着张床板,心里就有种莫名的兴奋和……紧张?我知道这很奇怪,很不正常,可我不明白是为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放轻呼吸,去捕捉下面的动静。

什么都没有。

不知是后天培养还是天性,那人有种野兽般的直觉和警惕,对周遭的变化把握得妙到毫巅,并且极善于隐藏自己,只要他愿意,他完全可以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点。

所以我感应不到他,如果不是看着他睡在我下面,我简直会以为下面的铺位是空的,简直会以为这个房间里只有我和潘子两个人。

这种感觉绝对称不上好。

本来想叫他两声,想想还是算了,这人睡眠极浅,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将他惊醒,以前看在眼里是佩服,可现在却觉得有些心酸。

我想不出在怎么样的环境下,经历过多少危险,才能养成这样的习惯,造就这样一个人。就像一只被残酷的自然界法则千锤百炼出的猎豹,优雅而冷酷,潜伏时静默,进攻时必是一击必杀。

让人畏惧的同时,又打心眼里的向往。

向往那种浑然的野性,以及野性下所掩埋的某些东西。

比如说——我想起那日在火车站他递来的蛋饼和豆浆,握在手中的温度——少见却致命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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